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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4-03-28 第05版:身边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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怀念母亲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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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
通讯员杨华 来源:孝感晚报 字数:1217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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●通讯员杨华 “清明细雨催人哀,漠漠墦头野花开,手端祭品肩扛锄,都为先坟上土来”。转眼清明将至,一股思亲念祖的情结,不禁油然而生,然而最让我难以忘怀的是生我、养我、教我成人的母亲,她是我今生永恒的牵挂与思念。 2011年冬日的一天下午,残阳似血,映照着老屋的窗台,病榻上,我双膝跪在母亲面前,捧握着她那瘦弱的双手,泪流满面,看着她静静地闭上了双眼,再也感觉不到慈母跳动的脉博。这一别,老人家天涯远去;这一别,后会无期;这一别,阴阳两隔。从此,敬爱的母亲带着她对人间的无限依恋,带着我们儿女的永恒期待,终于走完了人生八十八岁的坎坷历程。 1926年9月,母亲孟少明出生在广水市应山县红旗村的一个中产家庭,少时读过三年私塾,她天姿聪慧,懂些医术,喜欢绘画,在当时堪称文化女性。她的一生虽然没有惊人的成绩,但她高尚的秉性却时刻激励着我毅然前行。 母亲对儿女管教极严,从不放纵。记得1975年的夏天,二哥因饥渴难忍,私自偷了生产队的西瓜,被队长开会点名批评,母亲得知消息,回到家里掀着他的耳朵,狠抽了两耳光,脸打肿了。第二天,母亲将我们兄弟几个叫到堂前,语重心长地说:“穷人的孩子做人要有骨气,饿死不做贼,穷要穷得清,富要富得明,决不能做鸡鸣狗盗之事。”自此兄弟几个没人敢对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有非分之想。 母亲一生行善积德,对自己的子女家教严厉,对村上的孩子也是格外关爱。今年年过四旬的族孙杨阿详,每当他照镜看到自己额上的烫痕,想起六岁时发生的惊险一幕,就心有余悸。那年,玩皮好动的他不慎将桌上的热水瓶拌倒,滚烫的开水泼向额头,顿时痛得撕心裂肺。在缺衣少药的偏远乡村,一时没条件送往县城医院救治,母亲得知消息,急忙采集药草熬制烫伤药,为其救治,待伤愈后,他妈妈感激万分:“若不是孟婆婆及时调药施救,我儿子恐怕要成残疾。” 母亲一生养育了我们姐弟五人,大集体时代,她和父亲白天下地出工争工分养家糊口,晚上辅导我们读书识字。闲时还经常为村上那些喜欢绣花的大姑娘、小媳妇画花,白天将准备好的绸布送来,夜晚依据他们想绣的花色品种用彩笔涂画绘制。一时间,母亲成了闻名乡里的画师。母亲一生仁慈和善,快人快语,乡邻们都喜欢与她交结往来,人称”好二婆”。父母在,人生尚有来处,父母去,人生只剩归途。 2009年的清明,母亲得知我要回家祭祖,那天她清晨五点就起床,做好一桌饭菜,然后在屋后的丛林中采摘了一枝山茶花,盼等村北头。母子相见分外激动、温馨。老妈喜极而泣,时而问及工作,时而问及生活,时而问及孙女的学业,唠叨不停,满满的关爱。 在母亲的身边,我感到踏实、安稳,我感到自己永远停留在天真的孩童时代。如今,斯人已去,再也看不见老人家的音容笑貌,再也听不到她亲切的唠叨。 在多少个难眠的夜晚,我仿佛感到有双睿智的眼神在默默地注视着我,有双无形的手在庇佑着我,她,就是我慈祥而伟大的母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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